冷眼向洋看世界
冷眼向洋看世界
江南,还未现银杏的那一抹明丽的金黄,虽然节日的立冬早过,而秋于我的深味就尚未真的来临。
我就带着这样的情绪走在宽阔的马路或窄窄小径里,一方面寻找秋意,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多地打量这座城市。
我的一位忘年交是土生土长的沪人,和他交谈会获得许多旧上海的民间故事之外,他虽然是一位泌尿外科专家,但他谈起鲁迅和莫言也是头头是道,这让我刮目,也让我感佩。这样的情怀总让我想起爱因斯坦苏步青还有现在的院士郎景和等。他的人生态度告诉我,我们或许一生都不可能有惊天动地的成就,但我们需要永远保持一颗玲珑有致的心,这样的人生才会更丰盈而有趣。
他甚至对心理学也颇有研究,弗洛伊德,荣格,马斯洛,他也能说出许多感悟来。他的人生态度也让我深味我们到底该怎样学习,怎样工作,才能对得起这个大写的人字,而不仅仅是一个学习或工作的机器。
这样想就让我想起前几日上外的一个女生向自己的老师脸上泼热水的事件。说是为了考研而未上第一二节课,老师批评了她她记恨在心,于是有了近乎恶毒的泼脸事件,我们震惊之余,到底该思考些什么?
考研本没有错,如今竞争激烈,往上走总不会错的,但她的心没有往上走,甚至狭隘到无良,这是几乎不可原谅的,仅仅是她一个人的错么?这疯狂的一泼折射的依然是我们人文教育的缺失,任何教育,如果没有基本人性的教育,最终都是失败的,败得让我们不仅仅惋惜,更是痛心疾首,此样的事件希望能再次敲醒现在教育的功利性,而回到对人的教育上来。
喜欢和这位朋友海阔天空的聊,家事国事天下事常常有独到的见解,且亦常能鞭辟入里,让我听得如沐春风。一位上了年纪的病人得了癌症,朋友见到他时神情萎顿,言语里总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唉声叹气。朋友从生死观来和他聊天:“你说你不生癌症就不会死亡了么?”“当然不.”“那你说一个不生癌症的人就不会死亡了么?”“那也当然不”。“这不就是嘛,死是迟早的是,无论病或不病,既然明白这个道理,有病治病,乐观待之,足也。再说你老唉声叹气你的子女的心情如何?”“他们也痛苦无奈的很。”“这不就结了嘛,好好治病,振作起来,不管结果如何,怀着乐观和希望,让自己坦然面对,让孩子们也多一份安心,这样对你自己对孩子甚至对你的病友都是无形的鼓励嘛。”那个病人最后露出了微笑,虽然也是暂时的,因为病痛终究是逃不掉的,但生病之后不仅仅是手术和药物治疗,心灵的治疗谁说又不重要呢?我听得感动。现实的医疗环境确实不够理想,我想更多的医生还是要加强人文主义教育,除了一流的医疗水平,我们也需要真正加强人文情怀和人文精神的教育,这样可能一些困苦和矛盾或许都化为无形。
当然,这是不容易做到的,需要强大的精神自觉和持久的修习或可以达到。我们常常谈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常常总认为自己一直可以激流勇进,得意时踌躇满志,失意时唉声叹气,甚至生病时悲观厌世,这都是需要我们在日常里修正的,我们活着,生死观也是极为重要的课题,这方面宗教应该说做的好一些,无论轮回说还是天堂说,都要求活着要以善修魂。这样我们能慢慢学会接受一些无常,接受命运的安排,遇到无法抗拒的灾难时就相对会从容一些,少一些恐惧,多一些坦然,甚至会从容走过,这样的人生态度才可能活出一份风采和美丽。
朋友亦喜欢谈历史,尤其是那些疯狂的岁月,虽然有伤痕文学寻根文学等等的释放,但对于百姓灵魂的修复还没有真正开始,死去了的和活下来的,有多少人真正思考过自己灵魂深处的善与恶?巴金写过《随想录》,但不解渴,一本书不能解决问题,还需要从制度上从真正的人文深处找到我们灵魂的安栖之所。
他说那时候他也有过“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的豪迈,这句诗有时代特征,我们从积极地意义来思考之,它会鼓励我们用于面对各种挑战,以开阔的胸襟面对世事风云,让自己更加从容自信。
我默默的咀嚼这两句话,虽然冷冷的空气在弥漫,内心热力涌起倒是真的。心也慢慢从尘俗里安静下来,甚至比听琼英.卓玛唱诵《藏传大悲咒》还让我安静,是一种壮怀激烈后的安静。梁漱溟一生都在以哲学的方式活着,他的哲学过问生死,过问得失成败,他也因为在当年敢于直言而声名极大,他或许不是最有典型意义的东方哲人,但他无疑是一个有独立思考的人,这已经让人肃然起敬,尤其是奴性泛起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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